法治、民主、自由（人权）三者是密切不可以分割的。民主和自由是人们看到的实际生活现实。所以，当一个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和自由权利制度还需要进一步发展和完善的时候，通常会被人们关注。有的人甚至会利用这个生活现实来责难。于是，要求民主、要求自由，成为关注的热点。殊不知，这个问题有些错位了。笔者认为，要求民主、自由，不如要求法治。其实，一个国家的民主和自由之所以不能得到保障，最根本的是法治程度太低。中国社会有许多问题，也是因为法治不够、甚至没有做到法治的问题。有的“反对派人士”片面骂共产党，骂社会主义。这实际上也是把矛头指错了。因为共产党认识到法治问题也有一个过程，认识到后做到更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你得给人家时间去做这么多的事情啊。资本主义社会走向法治轨道用了那么多年，比社会主义中国的建国历史还长吧？所以跟一个人一样，要宽容地允许人家学。

我们要研究的问题应该是，一个人学习的时候，如何学快点，怎样使学习效果好点。如果不把这些问题解决，对生活现实发一大通牢骚，有什么用处？笔者以为，不管民主还是自由，最根本的是要首先进行法治。就像我们做游戏，大家事先什么规则也不讲，跑上来就自由玩，结果碰到争议了，就可能打起来，谁都认为自己的有理。所以，没有规则的自由游戏导致的是混乱和彼此敌视。一个国家也是这样，无论民主和自由权利多么重要，都必须靠法律来规定和保障，社会是由不同的个人和利益共同体组成的，彼此有利益冲突是必然的。社会生活就像一个游戏场地。要是没有完备的法律制度做保证并依据这些法律去加以治理，社会发展的结果必然是混乱不堪。

中国的民主和自由人权还有许多值得改善的地方，有个别的侵犯人权的个案发生，你去看看，都是因为没有做到依法治理的缘故导致的。要么是没有法制，要么是没有按照法制去治理。所以，真正要推动中国社会的发展是必须帮助中国制定先进而完善的法律，并推动人们按照这些法律去做事情。这个意义上，我要说的是，可能只有法治才能救中国。中国共产党要成为强有力的执政党，可能主要也要靠法治才能做到。只有具备法治优先意识的领导人才能成为开明的领导人。这基本上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的普遍规律。

美国人有些“坏”。他们成天说你人权状况不好啊，没有民主啊，不是自由国家啊，等等。但他们从来不教你实质性的东西：如何建立法治国家。他们让你们去民主选举，自由行动，但法律制度那套完备的东西是最根本的，却从来不告诉你，让你自己先自由了，然后混乱了，彼此斗起来了，自己去摸索。我要说的是，你美国人要真正是人权的卫士，你就用不着告诉人家这个国家那个国家人权记录什么的，而要告诉人家的法治记录。这样才能推动人家去解决根本问题。

民主和自由在中国还有待发展，往往也被认为是因为老百姓的民主意识太差，人的素质不够。其实并不是这样。我认为，中国目前还不能实行全面的直接民主，最根本的原因不是老百姓不懂得如何行使民主权利，而是因为老百姓的法治意识太淡薄，包括很多领导人的法治意识也是很差的。无论当官的还是老百姓往往都希望规则是管别人不是管自己的。这样的法治意识状况，要谈民主和自由是相当困难的。所以，笔者认为，我们需要一批法治勇士。

（文/何云峰，2004年9月10日）